他和苏亦承喝醉了,苏简安明明有理由生气,最后却蹲下来用手指替他按摩太阳穴,“头还晕吗?难不难受?”
“我知道。”
苏简安无暇回答,急急问:“越川,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
波尔多十二月的温度与A市差不多,只是阳光更为温暖,迎面吹来的风里也没有那抹刺骨的寒意。
苏简安平静的说:“祝你幸福。”
“……”陆薄言阴沉冷峭的样子蓦地浮上苏简安的脑海,她的背脊也随之爬上来一抹凉意,“正襟危立”小心翼翼的问:“待会我们要怎么办?”
借着昏暗的灯光,苏简安很快找到了文件,刚拿出来,床那边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。
现在,他是一个男人,肩负重担,背负着公司里上完名员工的希望。
苏简安心乱如麻,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,沉沉的压在她的心口上,几乎要堵住她的呼吸。
“老公……”她的意识其实已经不清醒了,只是本能的呢喃出声。
苏简安和江少恺刚进局里工作是老法医带的,他了解苏简安,她很细心。如果有什么异味的话,她不会忽略。
“江先生……”
陆薄言的目光闪烁了一下,他盯着苏简安,缓缓明白过来什么。
她不敢躺着,就拿了几个靠枕靠着背坐在床上,脸色比刚刚醒来时又差了几分。
“明天就是除夕了……”苏简安想了想,“哥,你回去睡吧。在这里根本休息不好,你接下来还有很重要的事呢。”
陆薄言的意识有一半是模糊的。